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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嘉兴家教中心
编辑时间:2011/11/30
来中国书法院已经一个月了。
2011年10月28日,收获的季节,收获的年龄,我却提起行囊,告别亲友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毕业二十年后重新去做一名书法学子。
真是很感谢亲友们,老婆、姑姑、妹妹妹夫……在家辛苦的照顾我那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宝宝和年迈的母亲。
老婆说,要读书就早点去,我在家看小孩。
姑姑说,只要你能学有所得,我们辛苦点没关系。
妹妹说,你安心在外面做自己的事,家里有我们。
唉,如果学习没有成绩,真是无言回乡了。
经过一夜,我来到了学校——华北科技学院。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用同学的话说就是有钱花不出去。
门口的小超市能买着随便的被子,却连饼干都没有。想上个像样的饭馆,恐怕要走一个钟以上吧。
书法院的领导真会选地方,大概是为了让学子们能安心学习,不被俗事打扰吧。
学校里也蛮有意思的,校园里有两个专业,书法院研究生专业和航空航天大学。我们一帮未来的书法杂家们和几百个未来的空姐成了校友,室友说:虽然现在还一个都不认识,将来也有可能弄个三折票吧。
还得感谢中国书法家超市里的万象堂夫妇——陈芬和张军,用齐玉新的话说,夫妇二人的为人可称人间极品。
陈芬现在是我同学,我来时,夫妇二人不顾北京那令人恐惧的堵车,专程到北京站接我,一路送我到学校。
同学中什么人都有,有十届国展获奖的,也有刚学写字不久的,有画画的,有摄影的,有搞设计的,有做企业的,有玩收藏的,还有一个道士。有六十岁的,也有一个爱玩魔术爱吹牛皮的二十岁小孩子。有从美国坐飞机来的,也有每天开着宝马来的……鱼龙混杂。
书法能进入各行各业,也是一件幸事。
不过我每次到了教室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总是觉得一帮吃饱喝足的壮汉不做为国为民的正业,为了写几笔破字,老远来到北京,真是玩物丧志到了极点。
我也一样。
同学们或两人或三人一个房间。
我的卧室在一楼,室友叫王吉臣,长我五岁,山东人,入过不少次国展,中书协会员。同学们说他得到了孔子的真传,温良恭俭让,一条不少。有这样一个室友真是幸运。
一楼有两个卧室,另一间卧室住这三位同学,两位河南人,一位广东小伙子。
其中一位河南同学叫刘志宏,以前是王乃勇的同学,书法挺有功底,为人朴实,乐于助人,是个好人。
另一位河南同学叫临星宁,很少见的姓,小我一岁。精于3D和平面设计,曾经在北京做企业。后来不做企业了就跑北京大学学哲学,和嘉德拍卖的一位老总做了同学。再后来,他又跑到中国美院学书法,学了半年,他的夫人去杭州见他住的房子太简陋,又要把他轰回北京学书法,他就开着他的凯美瑞屁颠屁颠来书法院了,他还说毕业了继续上中国美院。
他学书法时间并不长,但我很惊诧他的临摹抓形能力,放大缩小书写米芾,写造像,速度不慢却几乎分毫不差。或许与他搞设计有关吧,眼力着实惊人,前景无量。
他的小孩也不大。一次去洗澡,有同学说,这里连个桉摩的美眉都没有,他说,老婆在家辛辛苦苦带孩子,让我们在这里学习我们觉得好玩的东西,按什么摩啊!品格可见一斑!
另一位广东小伙子名字很好玩,叫陈木弟,80年生,未婚,性情豪爽,爱交朋友。我刚来时见他拿着毛笔在纸上“拖”草书,就奇怪地问他:谁教的?有这样写草书的?他说班上一位胖子中书协会员对他说的,要求他还要慢。我问他有没有写过草书,他说写了三年。我让他正笔快速,他说胖子说的,就要慢,他以前太快了等等,我只摇头。我们班上有几十位中书协会员,其中三位入十届国展的,张继工作室的一位同学获奖。当陈木弟知道我是入展其中之一后,就半信半疑的加快了速度,速度一快,大不一样,原来他的草书可以写的如此精彩,真是小瞧他了。
后来,直到徐海老师给我们讲课,提到写行书和草书,速度是决定因素之一:宁愿快速行笔而不准,再通过对比自查,慢慢去修正准确度,也不要为求准而慢慢行笔时。他才鉴定相信我说的有道理,口口声声“死胖子,害的我拖了一个月”。难怪有些人书法院后都变得不会写字了。
陈木弟来书法院的目的很简单——上国展,成会员。我奇怪地问为什么他这么渴求会员,他说成了会员,他就可以到某某大学任教去了。原来书协会员的市场在这里。
我也曾经笑他,想入国展去中国美院的培训班就得了,花钱还少,何必来这里。他说还是想学点真功夫,总不能在大学教书时瞎忽悠学生吧。真是可爱,人之初,性本善啊!
不过他的草书稍作经营,入展概率应该有八成,一定会好梦成真。
班长梁镛,83年的,陕西一名警察,中国美院毕业,
梁镛是很有才气的一位八零后,为人果敢,小楷却写得非常精到而有逸气,篆刻不俗,朴实雅致,行书师法宽泛,善于思考的学习,前景光明。
我晚到一个多月,来时沃兴华、徐正濂、张羽翔三位老师的课都已经讲完了,真是遗憾,不过明年可以来续听,倒是蛮不错的。
同学们异口同声说沃兴华老师的课讲得好极了,功夫也深厚极了,说起来都是一股钦敬的眼神,有个同学还买了他六万元的字。
我的室友请沃老师在书的扉页题字,题的真是精彩极了,让我目瞪口呆,遐想翩翩。
明年我一定来续听沃老师的课。
张羽翔老师讲的形式构成,同学们反应也很好,比如顺逆,比如内齐外齐。
不过看到一个学了三年书法的,在张羽翔老师的课外培训班做助手的同学写字时,真是捏把汗,他已经把张羽翔老师的部分动作夸张变形了,比如每每写左竖勾,总是要写一竖后从反方向另起一笔,自左上而右下接搭一笔来完成本来应该一笔完成的整个笔画,还自得其乐,乐此不彼。荒谬啊,毁人不倦啊。我想这肯定不是张老师的原意,而是学者愚钝而至此吧。
室友们看了我的字后,问我是不是听过张羽翔老师的课,为什么顺逆和内外齐都能符合张老师所讲,说我没听过。他们就很奇怪,为什么没听过就会。唉,难道这玩意就张老师会?平时练练看看就差不多了嘛。书法是有规律的,我们学的就是这些规律,张羽翔老师只不过是把这些规律总结出来变成指导性的理论罢了。看来太迷信老师了也是一种僵化,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没有思维了,老师讲了的就知道一些,没讲过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书法,靠自己,靠自悟,靠自练,老师所讲,只是指导,只是借鉴。
我来到后,听到讲课的第一位老师是于明诠,讲课的内容是墓志,时间为一周。
于老师学识渊博,为人友善,衣服敦厚长者风范。
事实上于老师所讲的内容已经不完全局限于墓志了,而是从书法的本源谈起,引导我们思考,启发我们的心智,学校不让我们随便公开老师所讲的内容,这里也就不多述,没事了就看笔记吧。一句“反常合道”足以概括。总之,讲的非常好,值得思考学习。
于老师临帖其实很精彩,看了他临的墓志,形神兼备。但在为我们表演临摹时,为了说明其理论,往往夸大其使笔动作,或卧或拖,用尽毛笔的每一根毛锋和毛根。这一点我是不大接受的,这绝不是老师的临帖常态。老师的精彩临帖也不可能是这样临出来的,原墓志也一定不是这样写出来的。而以这种非常态用笔来示范,对这么多写墓志不久的人绝对是个误导,好在学员们没这么写,或许是因为这样写不出来罢。
第二个讲课老师是陈海良,讲的内容是指导学生创作国展作品,讲课时间为一周。
本来讲课的应该是肖文飞老师,但学校考虑到青年展和册页展临近,就让本该明年讲课的陈海良老师先讲了。
我本以为书法院不谈国展,原来也这么务实呢。
在这期间,我去看了三个展览。
第一个是嘉德拍卖2011秋季拍卖展。
历代名家作品真多,应该有好几百件吧,从赵孟頫的信札到启功的条幅,跨越几个时代,大饱眼福!
董其昌、王铎的册页真迹竟然可以亲手拿过来在工作人员面前随意翻阅,还有舒服的座位,有茶喝,一切免费。
嘉德,牛!
在展厅,我看到了已经出版的、我临摹多的王铎小横卷,小临帖真迹,原来王铎的笔法是那么的丰富,而到枯笔处笔锋转动,丝丝入扣,万岁古藤却又一任自然。
作品太多了,无法一一列出。印象最深的如下。
一、赵孟頫用笔简单,但也简洁。
二、张弼一件十几米草书横卷用笔简单,章法简单,从头到尾不激不励,没有当代人那么多乱七八糟讲究,但整体看来却惊人魂魄!原来,书法并不是“做”出来的。
三、吴昌硕临石鼓文四条屏和石鼓文长言对联笔笔力贯至最后每一分每一丝每一毫,让我久久不能拔脚离开。
四、董其昌墨色变化如此丰富自然,其名不虚!看来以后写小字一定要磨墨书写。
五、黄宾虹的行书原来写的那么轻松随意,而他的篆书竟然力透纸背,刻划而出,完全出于我平时相反的感觉和认识。
六、伊秉绶、徐悲鸿皆书法大师矣!
……
第二个展览是故宫历代兰亭序真迹展,和止堂一起去看的。止堂本来已经看过了,后来又陪我去一趟,谢谢呵呵。原来冯承素本兰亭序竟然有非常明显的墨色浓淡变化的。
随后,我和止堂又去看了第三个展览:故宫藏历代名家书画作品展。
在这里,我看到了米芾临王献之《东山帖》和米芾、黄庭坚、董其昌等的一些真迹。《东山帖》给我的印象最深,这件我临了无数遍的作品竟然墨色千变万化,十二分的丰富。唉,再好的印刷本也没有印刷出这种变化,何况刻本。看来学写字,亦步亦趋是何等的致命!
接下来是徐海老师讲课,为期两周。
徐海老师给我的印象与想象大为不同,和乐、亲近、具有很强的责任感,对书法的认识也无比清晰,我对书法很多地方的理解竟然和他一样,庆祝一下!
徐老师讲课方式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让人深受启发。往往以一个同学们漠视已久的、习以为常的、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问题为切入点,在他的引导下不断深挖,最终得出一个让大家目瞪口呆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又是大家急待解决的问题,也可能是影响大家进步的罪魁祸首。
徐老师正本清源,洗刷心智。听他的课有点像看美国大片,每一个小小问题后面都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呢。
学校有规定,老师讲课内容未经同意不得外泄,由此做吧。徐老师是互动讲学,同学们在动手的过程中验证着这些错误,改正者这些错误,每改正一点错误,同学们就会进步一些。感谢!
现在是陈国斌老师上课了,为期两周,今天第二天,目前讲得很好。听完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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